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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、午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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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、午夢

◎在裝傻嗎,少將軍?◎

霍南疏好像明白她的意思,但又怕自己意會錯了,僵硬地擡頭看她,一動也不敢動。

宴音不出意料地看到他呆如偶人,偏偏耳朵又爬上了明顯的紅,她俯身湊到那滾燙的耳邊問:“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,對吧?”

可回答她的只有滾動了一下的喉結,“在裝傻嗎,少將軍?”宴音顏如桃李,灼灼其華,此時存心勾引的模樣誰能遭得住。

耳朵上的紅染到了眼睛裏,霍南疏兩頰微收,是在咬牙壓抑著。

纖纖玉指挑動衣帶,兩人的眼睛一直對視著,從未錯開半分。

他的桃花眼裏泛動起漣漪,薄顏的唇有些幹澀,不由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。

宴音猝然低下頭留住他想縮回的舌尖,霍南疏雙手向後撐著床板,變作了承受她親吻的模樣,

水色滋潤著兩人微澀的唇,讓唇瓣的碰觸變得更加愜意,他們像泡在了溫水裏。

屋外只有清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響,伊人烏發撒下,雪膚被窗紙透進來的日光映照出一層光暈,泛著珍珠似的光潤。

迎著霍南疏的目光,她慢慢坐了下去,但也僅止於此了。

原先的豪情萬丈全都散了去,要將人劈開的疼讓她咬緊了唇,哭了出來。

結果還是霍南疏來動,他的眼睛徹底通紅,盯住人不放,腦子在沈淪與清醒間游走,默念著:不要傷了她,不要傷了她……

宴音身子被帶著輕晃,拿手臂蓋住不敢看他,又被他撥開,一定要見著她粉緋滿頰的模樣。

她小口地抽著氣,忍著疼,忽然有些後悔了。

這人還逼迫她,不準她擋住臉,是個無賴!

渾然忘了是自己先起的意,撩的人,動的手。

霍南疏被她狠狠咬了幾口,臉也被抓花了一塊,但也只是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親,怕她抓劈了指甲,頂著臉上旖旎的傷口,他沒有停下。

最終,宴音的“豪言”得償,她胸脯起伏,失神地看著角落,霍南疏從未移開看她的目光,此際,心中綻開春桃滿樹。

既有了如此親密的接觸,兩個人一時之間又是覺得無比親近,又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
還是她先開了口。

“阿聲我疼……”宴音撒著嬌,趴在他身上,下巴戳著他胸膛,絕色小臉汗涔涔的,皺巴巴的。

聲音嬌柔入骨,霍南疏也跟著心疼地皺緊了眉,替她揉著,說道:“知道疼還不管不顧地坐下來。”

她嘟著嘴:“哼,我這是生米煮成熟飯,你再也跑不掉了!”

他抱緊了身上的人,臉輕蹭她:“我舍不得跑。”我永遠都是你的,你也是我的。

她愛聽的便是這樣的話,接著宴音大膽又羞澀地問道:“你覺得怎麽樣,舒服嗎?”

這是要和他交流初次心得的意思嗎?

霍南疏俊容漲得通紅,“嗯”地接著點了點頭,像個憨子,然後又怕她疑自己敷衍,微啞的嗓音憋出一句:“舒服……”

少年睫羽顫顫,終於避開了她的眼睛,也不知現在算誰把誰吃幹抹凈了。

“可今日少將軍算不得勇武呀。”得逞的無賴拍拍他腹肌說道。

這小女子說的是人話嗎?

如今時間本就不多,他又為她忍得辛苦,尚未盡興,結果只得了這個評價。

就算寵她如霍南疏,也忍不住咬了她的臉一口,羞澀一退,沈著眸說:“這話我記下了。”

那眼神又像在說:且待來日。

看得宴音心驚肉跳,忙“救”回自己的臉,輕咳一聲轉移話頭:“你收到我的信了嗎?”

霍南疏想到那封信,神色微冷:“收到了。”

姜負雪又用商隊的事做威脅,偏宴音吃這一套,如今強搶她也不會跟自己走的。

“我已經派人去江南,將可能牽連宴家的證據毀掉,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了。”他說道。

宴音聽到這一句,放下心來,如今只要等江南事定,她就能跟姜負雪攤牌。

接著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麽,叫道:“糟糕,霜敗在盯著我呢!”

宴音猛地坐起來,“嘶——”抽了一口冷氣又要跌回去了。

霍南疏抱住滿懷香軟,額頭不由滲出薄汗:“且安心,我讓人將他引走了。”

那就好,宴音穩住了神,又回頭瞧他,從帶傷的臉到腹肌、再到修長有力的腿。

她忍不住想吹個口哨,若男色可餐,這怎麽也是道宮廷盛饌,且是最為合她胃口的那一道。

宴音又去勾他的脖子索吻,霍南疏扶著她的腰回應著,纏綿了半晌,才去拾起衣裳穿好。

剛糾纏完的男女,臨出門了自然生出不舍來,霍南疏理了理她的鬢發,又攏住她羞紅未褪的臉,心中既是滿足、又是不滿,有他說不清的奇妙心思。

若不是情況所迫,他倒想不顧宴音的意願再拉她到床上去再肆意探索。剛吃到一點葷腥的狼崽子,躲在他精致的人皮下饑餓地嗚咽著。

“我會再來看你的。”

宴音踮腳親親他讓人流連的唇,說出話像個出來偷腥的客人。

被她這流氓模樣氣笑了,霍南疏咬著牙壓下心思,只克制地摸摸她的頭,說道:“萬事放心,我一直都在。”

這人雖然話少,但句句都這麽好聽,宴音只覺得自己挪不動步子,埋怨地瞪他一眼。

廂房的開門聲響起,遠遠守著的青芝趕緊走了過來。

將微微腥膻的氣息連同情郎關在身後,宴音身上的異樣感還在,看到青芝走過來,她心慌又心虛,小步地迎上去。

“小姐,你們說了好久的話啊,我都準備過去敲門了。”青芝語氣有點急,瞧著小姐的走路姿勢又覺得有點怪。

幸好你沒過來,宴音臉忍不住越發紅了下來,硬著頭皮答道:“是……說了很覆雜的事。”

青芝單純說道:“那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吧,江小姐只怕等久了。”

“好。”宴音走時,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間仍禁閉的門。

路過清泉,宴音掬了一捧潑在臉上,清涼的泉水滌蕩了臉上的熱燥,舒服極了。

江川月走過來站在她身後,幽幽說道:“你們說完話了?”

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宴音一大跳,差點就要跌進池子裏去。

江川月穩住她的肩膀,問:“是說了多大的事,嚇成這樣?”

“你也知道?”宴音扭頭看她,手還浸在清澈見底的水中,光影扭曲出剔透的感覺。

“是小侯爺拜托我請你出來的,說你們有要事要談。阿音,那……不會是你情郎吧。”江川月跟著蹲下,撞撞她的肩膀。

結果宴音只是看著她不說話,也沒有否認。

江川月忽然笑不出來了,湊近了低聲說道:“不會是真的吧?”

宴音不想否認她與霍南疏的感情,可其中的秘辛又如何能跟江川月解釋的清楚呢?

最後她只說了一句:“我是在成親之日逃走的,我和姜負雪沒有拜堂,算不得夫妻,他現在一直派人監視我。”

這話實在覆雜,江川月一時也陷入了混亂和震驚之中。

她不好再問,便打算晚些見到尤洺詹合計一下,於是說道:“既然沒成親,姜負雪一直關著你定是不對的,偏你們又是陛下賜婚,我能將此事告知尤洺詹嗎?”

宴音知道她站自己這邊,稍寬了心,點了點頭,江川月便拉她坐上馬車回去了。

這時霜敗終於出現了,他躲在暗處,有些狐疑地看著還在宴音。

他今日奉姜負雪命盯著宴音,隱在樹上,夏蟬清風陣陣,遠處觀內傳來香燭之物燃燒的陣陣檀香。

午後正是好睡,偏偏那相攜出游的女子還算什麽姻緣的無聊東西。

絮絮人語傳來,霜敗只覺得越加困倦,一覺醒來已不知過了多久,差點以為自己糟了算計,誤了差事。

跟出來發現宴音還在,便以為是自己想多了。

清泉觀的門逐漸在視野中褪去,宴音回想起在觀中的事,遲鈍地意識到,自己做的事有多離譜、多驚世駭俗。

可偏偏在看到霍南疏的第一眼,就什麽都不顧了,只想趕緊確認這個人就在她身邊,想和他無限貼近,依纏著他。

宴音都要懷疑,這假裝純情的人實則腹黑無比,偷偷給他下了蠱。

被“懷疑”的人還無知無覺。

宴音將門關上的時候,午後的斜陽將她的影子投落進來,再然後就是她有些慌張的聲音。

霍南疏忍不住輕笑,但又覺得自己像個見不得光的情郎,那抹笑意消寂先來。

他們本不必如此的。

從微開的門縫中看著宴音走遠後,他轉頭望著有些淩亂的榻,薄紅又浮現在臉上,上前將所有的東西一一歸置回去。

那床上倒沒什麽被子,只有霍南疏手忙腳亂鋪上去的一件鬥篷,此時已經被滾得皺巴巴的,讓他想到宴音忍住疼的時候,同樣皺巴可愛的小臉。

霍南疏將鬥篷拉平,才看見素色的披風上有一抹紅色,顯眼刺目,讓他一霎憶起自己推進到底時的感覺,眸光如波光粼粼的湖,心底都是喟嘆。

作者有話說:

女主這是女流氓行為,勿學。

針對有寶問的阿音不是被姜負雪用手那啥了嗎,咋還有血?

首先兩個物件大小不同,其次姜負雪只是去探,沒有下狠手。

然後我們優秀的現代知識幹啥我們,血不血與初次無關(當然兩個人確實是第一次。)

碼字工頂鍋蓋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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